如果只能分享一件,在公園裡最令我開心的事情的話。

 

      是吃到偶然下凡的天菜嗎?還是多P群玩,被群眾圍觀?還是因為分享公園文而變成大家心目中的網紅?客觀來說,我是很珍惜變成所謂的「網紅」這件事情的,因為這個身分讓很多本來我以為不會發生的事情,都發生了,但這仍然不是答案。

 

      最令我難忘的瞬間,是我喜歡的人,主動向我示好的時候。

 

      從小我就不是個被動的人,因為我害怕每一次的失去,好像只要不說出口,我所等待的結局就永遠無法到來一般。從懂事以來,每一次的戀情也都是出自我的追求,我總是積極,我知道那其實是來自深層的不自信所導致的,我讓自己習慣那種被拒絕的感覺,直到我不再怕被拒絕為止。

 

      今天晚上,走在初秋微涼的夜風之中,約了一位朋友在長廊談心,要用一句話來形容他的話,我會說他是一輪藍色的月亮,溫和地柔軟地散發著光芒,但卻又感受不到真正的溫度,但我喜歡這樣的他,我覺得我心裡也住著一個這樣的他。我忘記我們那時候聊到什麼了,但一個從未蒙面的男性卻開啟了這個不可思議的夜晚。

 

      我常跟版友們分享,要怎麼判斷對方對自己有沒有意思,可以靠眼神、肢體、甚至對方的移動方式都可以用來當作依據。眼前這個穿著襯衫和合身長褲的男性,所釋放出來的訊息,已經遠遠地超過我能偵測的最低極限,甚至可以說,他對我的好感已經明顯到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的程度。

 

      我知道這個時候,應該已經有很多人想嘴,「李小黑這麼有名,想跟你玩的人應該一大堆吧!」「人帥真好,人醜吃草。」但是對我來說,我在公園裡面從來也只有主動的份,大家彷彿已經習慣由我來點燃戰火,但是今晚的我卻久違地感受到了來自另一個人的邀請。

 

      其實他的行為是很大辣辣的,能感覺到他並不是個熟門熟路的玩家,但就是那樣的傻勁,讓我打從心底覺得有趣和喜歡,他一直在我跟我朋友附近徘徊,到最後我朋友就笑著對我說:「不打擾你們囉。」,就笑著走掉了。我循著他方才離去的足跡,其實就在不遠的地方而已,他一直在等。

 

他背著一個大背包,靠著長廊的柱子,我走到他的對面,坐了下來。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困窘,很想繼續發展但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的那種,把包包放下來的時候還差點打翻到地上的笨拙模樣也是相當可愛。現在的狀況已經是不需要確定些什麼,因為在我坐下的那一刻,那種彼此鎖定的感覺真的很強烈,遠遠強過來自下體的灼熱,我知道這才是我真正追求的快樂。

 

我唯一能夠用來報答他的,就是主動開戰。

 

我開始用我的右手撫摸自己的下體,在夜空之下,我穿著綠色運動短袖上衣和墨綠色橄欖球褲,褲子已經短到內褲都快露出來了的那種。我的左手順著自己胸部一路往下,於此同時將我的左腳舉起最後踩在椅子上,一股被他喚醒的欲望,就這樣從左邊的褲管竄了出來。

 

他立刻給予我相當正面的回應,雖然不像我這麼囂張,但他一邊看著我的動作,一邊撫摸著潛藏在他的長褲下的巨獸,迷離的眼神我到現在都還記得,我正在為一個我本來可能完全不會有興趣的人,熊熊燃燒著。對望了一兩分鐘之後,我一個健步上前,就像兩個迫不及待聚合的大陸板塊一樣,推擠出彼此的山丘,噴發出最深層的欲望。

 

在深沉的夜裡,情慾的火山顯得過於耀眼,立刻就引來探險家們的注意,但是背包男對於訪客展現出些微的抗拒,不同於以往的遊憩經驗,這次我也想要,好好地享受這個夜晚。就在他眼角的遲疑還沒消失之前,我已經整理好自己,準備好帶領他,前往下一個目的地。

 

我們在路燈下一前一後地走著,我沒有回頭,因為我相信他會跟上來。

 

鎖上廁所門的那一瞬間,我聽見後方有細微的金屬碰撞聲,於是我一個轉身回頭,給了他一個邪惡的微笑之後,就立刻跪下來享受,這座現在只屬於我的火山。他的屌型真的是一座火山,根部略略粗過頭部,很好入口但卻難以全部吞覆,我從下往上看著他享受的神情,左手套弄著自己的屌,右手順著他的腹肌往上摸,然後一顆一顆地把他的襯衫鈕扣解開,黝黑的胸肌在公廁的光線下顯得更加立體。

 

「你有在公園打過砲嗎?」『很少。』我一邊吞吐一邊回答,他陷入思考。

『你有準備嗎?』「我沒帶KY。」他快速地回答了,換我思考。

 

『那就幹嘴就好了吧。』我用手誘導他的腰部抽插,沒想到不這麼做還好,他的腰像是開關被打開了一樣,開始瘋狂前後蹂躪著我的嘴,但是不像上次被幹到流淚,這次比較能夠習慣這種感覺了,開始比較能夠享受其中,我知道他已經被情慾完全牽著走了,他已經不管我是誰,也不管現在到底深處何方,他猛力地抽插只有一個目的,而我期望的終點和他是同一站。

他的味道好澀,但我還是全部都吞下去了。

 

『你常來嗎?』他一邊整理服裝一邊搖頭。

 

我也默默地整理著自己,我知道海嘯退了,那個我懷念的,用了這麼多篇幅描述的他,已經回到他內心的深處,現在不是時候了,看著他整理好之後,我微笑地把門打開,送他出去之後,在安靜得使人耳鳴的鐵皮空間中,默念了十秒,雖然已經知道結果但還是奢求更多。

 

再次開門,他已經在一百公尺遠外的地方了,頭也不回地。

 

每一次這種時候,我都會慶幸自己還沒有射,高漲難耐的情慾是最好的麻醉,讓自己能夠不帶太多的悲歡,面對每一次的離合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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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李小黑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4) 人氣()